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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袁飞飞从来没有提及过,但是狗八在她的神情中,什么都能看出来。

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,尤其是在他们的营生步上正轨后。外面的生活很好,有安稳,也有刺激,只要袁飞飞愿意,他们可以无所事事,也可以刀口舔血。

同样,只要她愿意,随时都可以再离开。

漂泊,流浪,居无定所。

他们不缺钱花,但是还是爬在泥潭之中。

狗八不在乎,只要同她在一起,他就不在乎。他甚至享受着这种泥潭里的生活,他从不会高看自己,因为袁飞飞在见到他的第一次就说过——

【还真像一条狗,你这名字起的不错。】

他愿意做狗,只是在偶然的时候,他会忍不住地想问一问她。

你觉得,我这条狗,这些年来有长出点骨头么。

他真的问了出来,在一个秋天的晚上。他和袁飞飞坐在山道上的一个亭子里,袁飞飞靠在柱子上喝酒,听了狗八的问话,她哈哈地笑了出来。

狗八也跟着她笑了。

狗八知道,袁飞飞一直都晓得他的感情。

他第一次在一间柴房里,一边叫着她的名字,一边自渎。袁飞飞推门而入,在看见他的一瞬间,愣了一下。

也只愣了一下。

狗八拎起自己的裤子,捂住身下,脸上还带着薄薄的汗印,他看着袁飞飞,喘着粗气说不出话。

袁飞飞把柴房门打开,她抱着手臂靠在门边上,扯着一边的嘴角,道:“叫什么名字,看着我就好了,继续啊。”

冰白的月光顺着敞开的门照进来,勾勒出袁飞飞简洁而冷峻的侧影。风吹起她的衣摆,夹杂着山林间的泥土气,是最为催情的味道。

狗八当真又动了起来,他没有再叫她的名字了,而是一直、一直看着她。

事后,他们对那一晚只字不提。

并不是为了隐藏什么,而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,那根本算不得什么。在狗八看来,袁飞飞对那一晚的兴趣,似乎还没有对晚饭吃点什么来的多。

至于这种事情有多羞耻下流,他们两人更不在意。

往后的日子里,狗八也经常这样做,有的时候他做的多了,袁飞飞会笑骂,说狗到发情的季节了。

只有一次,袁飞飞在狗八纾解之后,蹲在他的面前问他。

“你这么想要,为何不来问我。”

狗八还沉浸在刚刚的痛快中,身体微微地痉挛,他的脸埋在干草里,头发沾得全是汗水。他透过雾蒙蒙的眼睛,看向袁飞飞,哑声应道:

“不问……”

“呵。”袁飞飞轻笑一声,站起身来。

狗八不会问,也不想问。

因为有些事情,问了也是白问,问了不如不问。

他们在外漂泊,浪迹四方,他们都慢慢长大了。

袁飞飞生得很美,至少在狗八的眼里,他从没见过比她更有味道的女人,就算是凌花都不行。狗八变得有些沉默,总是默默地跟在袁飞飞的身后,他太过了解她,很多时候袁飞飞不用开口,狗八已经知道她需要什么。

有一日,他们路过一处山峦,袁飞飞想要爬到山顶。狗八随她上去,站在山崖边,袁飞飞坐在一块石头上,眺望远处的群山,她忽然问他:

“狗八,你说那些山,千百年来扎根一片土地,会不会厌烦。”

狗八站在袁飞飞身后,道:“会。”

袁飞飞道: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
狗八道:“只在一处,当然会厌烦。”